第一百零四章 以山水为题

“现在老朽便出这真正的第一题,以山水风景为题,限时一炷香。”

随着张若之的声音再次落下,周围当即就有十多名仆从搬来书桌,以及文房四宝等。

“山水风景为题?”

“这第一题就是王太白颇为拿手的,若是如此说来,岂不是王太白要拿的第一题的魁首了?”

“不好说,没看到其余两大才子都虎视眈眈的么?”

顺眼望去,只见除了王太白与张若筠,则还有两名气质不凡的青年端坐在席中。

其中一人身着淡蓝色长衫,因进来天气多变,温度下降,故而在其身上还披着黑色大氅。

这人名为楚鄄,字晨升,也是京城的名门望族,勋贵氏族出身,与王太白等人并称京城四大才子。

而另一人,名叫叶崙,字志远,则是落座在最为靠后的寒门席位,身着灰色麻衣,但却眉宇彰显不凡之色,一举一动,都颇为文雅。

两者都是出了名的才子,诗词歌赋样样精通,别看叶崙是在寒门席位。

但实际上此人却在城中颇有门道,已然拜师韩墨谈,如今已有功名在身,乃是贡士。

“果然如此,这两人看样子已经跃跃欲试。”

“岂止如此,你看王太白又上去了,看样子……这场山水风景为题,他是信心十足啊!”

不少学子暗自交谈。

今日乃是祭酒寿辰,在场多数都为学子,剩余的人则是朝中的大臣。

但还是有一小部分达官显贵家的千金小姐也瞧瞧的跟来。

只是席位并不在这。

封建社会,男尊女卑,寻常时日,女子是不得入席的,但碍于来者出身都非同常人,故在相邻的院子里,专门为她们准备了宴席。

因有些千金小姐也到了出阁的年龄,所以此番前来,也是想要找到自己心仪的如意郎君。

不少名门闺秀都汇聚在不远处的花园旁,盯着这边窃窃私语。

“王公子英俊潇洒,山水诗词,他肯定能获得魁首。”

“胡说,我家叶崙才是第一题的魁首,王太白整日游手好闲,就知道与商贾之人瞎混,肯定不如我家叶崙!”

“我觉得张公子能得魁首,他真的好帅啊!”

“还是志远公子最帅,若是有幸能……”

花园旁,十多名名门闺秀聚集在一起,美眸眺望,顾盼生辉,每一人都身姿婀娜,容颜俏丽,为自己心仪的学子打气。

倒是有那么两名女子颇为独特,不在这些人之中。

这二人站在稍远处,其中一名看上去也就十六七岁,生的极其水灵,一双大眼犹如泉水般清澈,盯着勋贵席位上的何申道:“瑶姐姐,我觉得那何申才是真的满腹经纶,他的每首诗我觉得都好厉害,不像是其他人那般,词藻堆砌,看似华丽,实际上却毫无亮点。”

被称作瑶姐姐的女子略微点了点头,但一双美眸却始终盯着寒门席位上的齐青书。

“你说的倒也不无道理,可爱慕一个人,并非只是爱慕其才华,刚刚好便可。”张青瑶美眸流转,带着笑意,轻轻的点了下少女的额头。

“略略略,我才不呢!我就是要找到文武双全的如意郎君,何申就挺不错,若是他真能博得魁首,回去我就让父皇赐婚!”少女颇有些天真浪漫,眼中清澈可见,声音犹如黄鹂在歌唱般动听,朱唇轻张之间,还对张青瑶做了个鬼脸。

张青瑶见状,长舒了口气,摇头道:“你虽然贵为公主,可最起码也得问问人家何申喜不喜欢你,若人家不喜欢你,就算在一起,又怎能幸福呢?”

少女闻言,不由皱起了眉头,撅起小嘴:“我不明白,让喜欢的人留在我身边,难道有什么不好吗?”

这话让张青瑶不知该如何回答,只得淡淡一笑,便朝着席位那里望去。

宴会中央。

十多张桌子摆放在这,目前已经有七八名学子站在桌前,提笔在纸上作诗。

张若筠依旧还在何申跟前,充满挑衅的看了眼何申,而后道:“看到没,这才是真正的第一题,以山水风景为题,本公子倒是很期待你的诗作呢!”

方才被何申吊打之事,好似已经被张若筠抛之脑外。

取而代之的则是迷之自信。

何申闻言,倒是没有推辞,自席位上走出,便选择了一张桌子,大步走去。

“哼,等会儿我就让你将米雪冰城送上!”

冷笑一声,张若筠走到一张桌前,研墨之后,便开始作诗。

在场学子众多,一次也只有十多人共同出场作诗,剩余人则是在席位慢慢等待。

由于王太白第一次登场,故而也是第一将诗写完,随后便有人拿着其诗卷,交给了张若之等大儒观赏。

出身勋贵的王太白,自幼苦读诗书,满腹经纶,加以十岁时便外出游历,故而对着山水风景诗句颇为拿手。

“柳絮春风绿叶枝,镜湖天影道乡思。”

“青山古路无一物,枫林摇曳马行处。”

张若之细细品阅王太白的这首《乡思》,颇为满意的点了点头,平仄押韵也都占了,各方面的毛病都也不大。

这首诗要比王太白先前的那首诗要强上不少,至少可以说是真正的上上之选。

而后,张若之便将诗递给了孟渊明、韩墨谈等大儒品阅。

随即,几人便在心中给这诗有了初步的评分。

在众人期盼之下,倒也还有几名国子监与天元学府的学子完成了诗作。

直至最后,在场也就剩下了何申与张若筠两人。

至于叶崙等人,早早提交诗卷,回到了席位之上。

很快,一炷香便过去了。

何申在最后一刻,完成诗作。

另一边的张若筠也同样如此,好似在刻意等着何申一般。

待何申他们完成,接着便又是一波学子上场。

但毫无疑问,何申的诗作若是拿出来,这些人写不写,其实也都不重要了。

将眼前的诗卷尽数品阅之后,张若之便起身望向众人道:“这诗词下乘之作,老朽便不念出来了,以便给各位学子留些颜面,接下来老朽就先念第三名的诗词,各位学子若是有心,可临摹记下来回去好好观赏。”

说着,便有侍者推着一块题板而来。

张若之花落,转身则拿起身前桌上最上面的诗卷,贴在了题板之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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